2010年5月23日星期日

原来,爱一直存在

“森,我有东西跟你说。”

“这么巧哦?我也有东西跟你说耶。”他拉着她的手,没有发现她眼里的闪烁。

“那,你先说吧。”

“嗯,凌。我发现自己不能没有你了。真的真的很爱你,希望 我们能到永远,将来一起建立自己的家庭,我们要生两个小 孩,还要每年都到一个不同的地方度假。你说好吗?”他在 努力的描述自己的梦想,对将来的期望。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开 心,那么的期待将来。

“凌,你怎么不说话?对了,你刚才不是有东西跟我说吗?

“我们.....分手吧。”

很平淡的一句话,却让他整个人呆着了。脸上的笑是那么的僵 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你在说什么傻话?不要玩了,我认输。”他把一切当成 是一个玩笑,但在他看见她坚决的眼神时,他发现自己错了。

“我说,我们分手吧。我对你没有感觉了。”

“这....怎么会?我们刚才还一起看电影、还一起吃同一 碟面、还一起拍了大头贴!”他在努力的,努力地提出他们还相 爱的证据。

“你不要这样好吗?再这样下去,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不要做什么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他第一次对着她嘶 吼,却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无助。

“算了,你先冷静一会吧。我先走了!”

就这样,她把他留在那个大街上,离开了。他,也在她的生命 中消失了两个星期,甚至可以说是人间蒸发了,没有来学校、没 有跟任何人联络、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

当朋友向她打听他的消息时,她才说出了他们分手的消息。

“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已经一起快五年了吗?”好友静用充满疑 惑的声音对她发问了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就我对他没有感觉了。那种感觉变得很奇怪,我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不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没有火花了?”

“嗯,可以这样说吧。”

“凌,感情不可能永远是热恋期,不可能永远都那么甜蜜。这两 个星期来,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想念过他吗?”

“其实,真的会想念。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还在 我身边。有时自己一个人在家时,还会不自觉的叫他的名字, 跟他说话。回过头来才想起,我们已经分手了。”面对着自己最 好的朋友,她终于吐露了自己内心话。

“那就是了,你根本就是还爱他。不是吗?”朋友的答案,解答 了他一直不愿意多想的问题。

“没用了,都已经分手了,而且还是我提出的。”虽然知道了 答案,但想起现在的情况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也不敢想还能 改变什么。

“凌,幸福是要自己把握的。我只能告诉你这句话,要怎么做, 你自己决定吧。”好友淡淡的说了这句话,离开了。留下若有所 思的她。

她终于鼓起勇气,拿起电话拨打了那熟悉的号码。她才发现, 虽然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按了,她对这组号码还是那样的熟悉。

“你所拨打的号码,现在未能接通。”耳机里传来熟悉的话。她 挣扎了好久,终于打到他家去。

“喂,是伯母吗?我是凌。请问森在吗?”

“凌,是你吗?你找森么?”

“嗯,他在吗?”

“他....不在家。”

“啊?那他去了哪里您知道吗?我有急事找他。”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伯母一句话,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握着电话。

“咳~你真的想知道他在那里吗?”伯母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的僵局。

“嗯,您可以告诉我吗?”

“你过来我家吧,我带你去见他。”

“马上吗?”

“嗯。”

挂了电话,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他家。却看见伯母站在门口等 她了。见了她,两个人也只是点头致意。虽然跟他这么多年了, 她还是不习惯跟他家人打交道。

“走吧。”

简单的一句话,她就默默地跟在伯母后头。心里涌起了很多念 头:他是搬家避开我了吗?等下我该怎样开口呢?他会不会是有 了新女朋友呢?

终于,她看见了他。在医院的紧急部门里。

“这,为什么会这样?”她紧张地问,眼泪已经忍不住一直掉落 了。

“你们分手后的第二天,森说要去找你挽回你们的感情。可能是 太心急了吧,过马路时被一辆超速的车撞倒了。”

“不~”听了伯母的话,他崩溃了。

“森~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要这样,我还很爱你的,你快醒 来,打开眼睛看看我!我不要你这样!我不要!不要”她拍打着 病房的门,惊动了医生护士把她拉开。

终于,他脱离了危险期。但医生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苏醒, 也就是说,他成了植物人。

三年过去了,她还是每天都来医院看看他、读报纸给他听、帮 他按摩身体、推他到院子里晒晒太阳。眼泪早已经流干了,她也 已经面对现实,放开了。

这天,她把他推到院子里晒太阳。像平常一样,坐在他的轮椅 旁,陪他说着话。

“森,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们在一起八年的纪念日。你记得你 答应过我的吗?你说每年的纪念日,你会带我到我们开始的 地方庆祝。你答应过会跟我结婚、生孩子,还要每年带我们 到不同的地方去旅行。你怎么能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是我不 好,是我任性,我不该无理取闹、不该每次发你脾气,我答应你 我改好不好?你醒醒好吗?”

她哭了,把这几年压在心里的话说完后,她再也不能控制自己, 把藏了几年的泪水一次过哭了出来。这时,她感觉到有人摸摸她 的头。

“傻瓜,哭什么?不要哭好不好?”一把她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一把她等了三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不敢相信地抬 起头,看见了她期待已久的笑容。她紧紧地抱着他,紧紧的抱 着。

“森,对不起,我再也不放手了、再也不放手了!”

“可是,这样我会窒息耶。”

“你很坏,作弄我。”她笑了,展露了三年没有出现过的笑容, 一边作势捶打他,却被他顺势地抓着了她的手。

“凌,嫁给我,好吗?”他认真的问着。

“嗯。”她害羞了,脸红着回答了他的问题。她知道,她不能再 错过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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